我是房动 正片

分类:剧情片 2009

导演:王加宾   

剧情介绍

青砖缝里的苔藓又厚了些。林墨蹲在南墙根,指尖拂过一块微微凸起的砖,砖面沁着潮气,像老人手背松弛的皮肤。他是听松堂的第三代传人,也是这城里最后一位“房动”——不是房产中介,不是建筑师,是能听见房子说话的人。 委托人是位姓陈的老太太,鬓角白得像院里那棵老石榴树的霜,攥着林墨的手时,指节硌得他掌心生疼。“林师傅,您一定得救救它。”老太太的声音发颤,“我知道它老了,可它认人啊。” 老宅在城南巷子深处,三进院落,飞檐翘角早被岁月啃得圆钝。推开斑驳的木门,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旧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林墨闭着眼站了片刻,耳朵里便响起细碎的声响:东厢房的木梁在叹气,西跨院的地砖在磨牙,正厅的八仙桌腿轻轻磕着地面,像在数着什么。 “它在疼。”林墨睁开眼,指着正厅那面墙,“墙心里有东西堵着,潮气散不出去,木头都沤烂了。” 老太太眼圈红了:“是我爹当年藏的。” 民国二十六年,陈老太太的父亲是这城里的绸缎商。日本人打进来那年,他把家里的账本和几卷祖上传下的古画塞进墙洞,又用泥浆封死。后来他死在逃难的路上,账本和画就成了墙里的秘密。去年夏天一场暴雨,墙皮泡软了一块,露出里面隐约的油纸角,老太太请人来修,工人凿开半尺深,却在墙心里发现了一窝风干的幼鼠——墙里早成了耗子窝,潮气裹着鼠粪味,把整面墙都蚀坏了。 “前几个师傅都说,得把整面墙拆了重砌。”老太太声音更低了,“可这墙是我爷爷亲手垒的,每块砖都有记号。拆了,就不是它了。” 林墨没说话,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锃亮的小锛子。这锛子是他爷爷传下来的,木柄包浆温润,刃口薄得能映出人影。他凑近墙面,手指贴着砖缝慢慢移动,耳朵贴在砖上,像医生听诊。墙里的声响更清晰了:木头朽坏的“沙沙”声,潮气流动的“滋滋”声,还有一丝极轻微的、像是纸张摩擦的“窸窣”声。 “在这儿。”他用粉笔画了个圈,直径不过两尺,“不用拆墙,从这里掏。” 接下来的三天,林墨没再用任何电动工具。他用锛子小心翼翼地剔砖缝里的旧泥,用竹片拨开朽坏的木筋,再用特制的糯米灰浆填补缝隙。老太太每天都来,搬个小马扎坐在廊下,看着他弓着背忙碌,像看一个在田埂上插秧的农夫。 第三天傍晚,夕阳把院子染成蜜色时,林墨从墙洞里掏出一个油布包。布包被潮气浸得发硬,打开时簌簌掉渣,里面果然是一叠泛黄的账本,还有三卷用宣纸裹着的画。画是工笔花鸟,笔触细腻,颜料虽褪色,枝头的小鸟却仍像要振翅飞走。 “还有这个。”林墨又从墙洞深处摸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块半旧的银锁,锁上刻着个“安”字。 老太太接过银锁,手突然抖得厉害:“这是……这是我周岁时戴的锁。那年我爹把它也塞进去了?”她把脸埋在锁上,泪水洇湿了银锁的纹路,“他是怕我丢了,连念想都给我藏好了。” 墙洞被林墨用新的糯米灰浆封死,外面又贴上原来的旧砖,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痕迹。他还在东厢房的梁上钉了块新的木楔,西跨院的地砖下垫了层干燥的石灰,“它们不吵了。”他对老太太说,“潮气散了,木头缓过来了,地砖也不硌得慌了。” 老太太摸着重新变得干爽的墙面,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:“我听见了,它在笑呢。” 林墨收拾工具箱时,院里的石榴树落了片叶子,正好飘在他肩上

分集剧情

评论加载中...
加载中...

Copyright © 2015-2020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