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水湾(戏曲) 正片

分类:剧情片 2020

导演:安炜   

剧情介绍

## 倒水湾 倒水湾的戏台是镇口那棵老槐树下的青石台子,打从光绪年间就立在那儿。台基上的刻花早被雨水泡得模糊,只依稀辨得出缠枝莲的纹路,倒像是谁把半阙昆曲生生嵌进了石头里。水云班在这儿唱了三代人,如今的台柱子是月娘,唱的是本地的“湾调”,那嗓子亮起来,能把河对岸芦苇荡里的白鹭都惊得扑棱棱飞起。 这年开春,师傅周先生的咳疾重了。月娘守在后台的板床上,看着师傅枯瘦的手搭在褪色的戏服上,那是件杏黄的褶子,当年师傅就是穿着它在这台上唱《琴挑》,惊得台下新嫁娘把红盖头都掀了。“水云班……不能散啊。”师傅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,“湾调的魂,在倒水湾的水里呢。” 月娘把药方子揣进怀里,踩着露水去镇东头的药铺。刚过石桥,就见河岸边围了群人,为首的是城里来的张老板,穿一身洋布长衫,手里摇着乌木扇。“月娘姑娘,”他笑得眼睛眯成条缝,“我那新搭的戏园子缺个正旦,包银是你现在的三倍,怎么样?” 月娘没接话,只望着远处的戏台。青石台子在晨雾里像块浸了水的墨玉,檐角的铜铃被风一吹,叮叮当当响得细碎。她想起十二岁那年,师傅把沉甸甸的水袖塞到她手里,说:“湾调的词儿是苦的,得用嗓子眼的甜去化。你看这倒水湾的河,看着是往西流,其实啊,骨子里是朝着东边的海呢。” 药铺掌柜的把药包好,叹了口气:“周先生这病,得静养。水云班……听说前儿个唱《断桥》,台下就坐了五个老伙计。”月娘攥紧药包,粗布的边角硌得手心发疼。她知道张老板的话是真的,如今年轻人都爱听城里的新戏,谁还耐着性子听这咿咿呀呀的湾调? 可她还是回了戏班。傍晚时,她把那件杏黄褶子取出来,就着油灯的光熨烫。戏服上的并蒂莲绣线有些松了,她找了根银线,一针针地缀。窗外的老槐树沙沙响,像是师傅在哼那支《思凡》的调子。 第二天是谷雨,倒水湾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。月娘把戏单贴在戏台柱子上,上面写着《白蛇传·断桥》。她没指望有人来,却在开锣时听见台下传来熟悉的咳嗽声——是镇西头的李阿婆,揣着个小炭炉,坐在最前排的石凳上。接着,药铺掌柜的来了,挑着副空药担;摆渡的老王头也来了,蓑衣上还滴着水。不多时,青石台子下竟坐满了人,都是些头发花白的老伙计,手里攥着油纸包的炒花生,眼睛亮亮地望着戏台。 月娘踩着锣鼓点上台,水袖一扬,开口唱那“离却了峨眉到江南”。雨丝斜斜地飘进台口,打湿了她的鬓角,也打湿了台下人的衣衫。可没人动,李阿婆跟着调子轻轻拍着腿,老王头把蓑衣脱下来,垫在石凳上,怕弄湿了新浆洗的蓝布褂子。月娘唱到“小青妹且慢举龙泉宝剑”,声音忽然颤了颤——她看见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后台的门槛上,披着件旧棉袍,手里捧着个豁了口的茶碗,正朝着她笑。 雨越下越大,戏台的倒影在水里晃啊晃,像是一幅流动的水墨画。月娘的水袖在雨中翻飞,唱腔里带着水汽的润,也带着石头的沉。她忽然懂了师傅的话,这湾调哪里是往西流的水?它分明是倒水湾人心里的河,曲曲折折,却永远朝着家的方向。 散戏时,雨停了。李阿婆塞给她个热鸡蛋,说:“明儿还唱《牡丹亭》吧?我家小孙女也想来听呢。”月娘望着天边的彩虹,彩虹正落在戏台的檐角上,把那模糊

分集剧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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