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会圣诞老人 正片

## 约会圣诞老人 林薇推开咖啡馆门时，玻璃上的雾气被她带起的风卷出一道弧。十二月末的傍晚，梧桐叶落尽了最后一片枯黄，路灯在结霜的地面投下昏黄的圆，像谁打翻了融化的蜂蜜。她拢了拢驼色大衣，将围巾又紧了紧——今年的圣诞节，她原打算在加班中度过。 “一杯热可可，多加棉花糖。”她对吧台后的女孩说，声音带着刚结束连续工作的沙哑。手机屏幕暗着，置顶的工作群终于沉寂，而置顶的另一个对话框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上周：“平安夜聚餐取消，项目临时加塞。”她叹了口气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热痕。 “介意拼个桌吗？”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旁边响起。林薇抬头，撞进一双盛着笑意的眼睛。男人穿着件深红色的粗呢外套，领口露出米白色的羊毛围巾，头上戴着顶同样是深红色的毛线帽，帽檐下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，像落了层细雪。他面前摆着一杯没动过的热红酒，旁边放着个半旧的牛皮纸袋，袋口露出一角墨绿色的松枝。 “不介意。”林薇往旁边挪了挪椅子。 男人坐下时，带起一阵淡淡的松针和肉桂的香气。“看你的样子，好像不太喜欢圣诞节？”他笑着问，眼角的皱纹像被阳光晒出的纹路。 林薇愣了愣。她确实很久没过过像样的圣诞节了。上一次认真装饰圣诞树，还是十年前在奶奶家，她踩着小板凳往松枝上挂星星，奶奶在旁边煮热红酒，空气里都是甜香。后来奶奶走了，圣诞就成了日历上一个普通的日子，最多在便利店买个打折的苹果。 “只是觉得……没什么意思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成年人的圣诞，不就是找个理由聚餐，或者在朋友圈发张精修的照片吗？” 男人闻言，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小束松枝，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、手工缝制的布偶麋鹿。“你看这个。”他把布偶递给林薇，“去年圣诞，我在儿童医院遇到个小姑娘，她化疗掉光了头发，说害怕圣诞老人认不出她。我就用她妈妈织毛衣剩下的线，给她缝了这个麋鹿，告诉她，圣诞老人认识每一个心里有光的孩子。” 林薇的指尖触到布偶软乎乎的耳朵，针脚歪歪扭扭，却透着一股笨拙的温柔。“您是……志愿者？” “算是吧。”男人笑了笑，呷了口热红酒，“我每年这个时候都出来走走，听听大家的心愿。有些人的心愿很大，想要升职加薪，想要世界和平；有些人的心愿很小，想要一杯热饮，想要一句‘圣诞快乐’。”他看向窗外，路灯下有个小女孩正踮着脚，把一封信投进街角的红色邮筒——那是市政厅为孩子们设置的“圣诞老人信箱”。“你知道吗？那个信箱里的信，每年都会有人认真回复。” 林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小女孩投完信，蹦蹦跳跳地跑向等在不远处的妈妈，妈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。那一刻，她忽然想起奶奶煮热红酒时，往锅里丢肉桂棒的声音，想起自己挂在圣诞树上的星星，在暖黄的灯光下一闪一闪，像奶奶的眼睛。 “其实我小时候，”她轻声开口，“每年圣诞都会给圣诞老人写信。我说想要一套水彩笔，想要奶奶的咳嗽快点好。第二年圣诞，水彩笔真的放在袜子里，奶奶的咳嗽也轻了好多。后来我才知道，信是爸爸偷偷拿走看的，水彩笔是他买的，奶奶的药也是他托人从外地带的。”她笑了笑，眼眶有点热，“原来圣诞老人，一直活在身边人的心里。” 男人看着她，眼神像冬日里的阳光，温暖而明亮。“所以啊，不是圣诞没意思，是我们忘了怎么去感受。”他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星星挂饰，银色的，边缘有些磨损，“这个送给你。就当……提前的圣诞礼物。” 林薇接过星星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，却奇异地熨帖。“谢谢您。”她忽然觉得，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，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，照亮了她心里蒙尘的角落。 “不客气。”男人站起身，拿起牛皮纸袋，“我该走了，还有很多‘约会’等着我呢。”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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