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潜行【粤语】 正片

## 黑白潜行 雨水把旺角的霓虹泡得发胀，林宗耀站在茶餐厅二楼的窗边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上的水雾。楼下穿堂风卷着烧腊的焦香涌进来，混着隔壁桌阿婆讲的咸水歌调子，一切都像浸在老胶片里，慢得让人心里发毛。 “耀哥，大佬叫你。” 身后传来细虾的声音，带着惯有的谄媚。林宗耀没回头，目光仍锁在街对面那栋旧楼——三楼亮着盏绿罩台灯，是他跟联络人接头的信号。三天前他传出去的消息该有回音了，关于“龙兴”准备从越南运进来的那批货，藏在元朗废弃鸡场的冷冻库里。 推开“大佬”办公室的门时，雪茄烟味像堵墙迎面压来。坤叔坐在酸枝椅上，指间的雪茄烧到了滤嘴，烟灰摇摇欲坠。他没抬头，只把一份报纸推过来，社会版角落印着个模糊的人影，是上周在码头被灭口的线人阿彪。 “阿彪跟了我十五年，”坤叔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钢管，“昨天去认尸，他老婆抱着三岁的囡囡哭，说阿彪答应带她去迪士尼。” 林宗耀喉结动了动，没说话。他知道坤叔在试探，就像过去三年里无数次那样。当年他警校毕业，被挑进“潜行计划”，坤叔是他第一个任务目标——这个表面做建材生意，实则垄断新界走私网络的男人，手上沾着至少七条人命。 “耀哥最近总往旺角跑，”坤叔终于抬眼，浑浊的眼珠像浸在茶水里的桂圆核，“是不是认识了什么靓女？” “没有，大佬。”林宗耀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牛皮信封，里面是他伪造的“账目”——其实是用柠檬汁写的暗语，记录着龙兴成员的交易时间，“只是觉得这边的艇仔粥合胃口。” 坤叔接过信封，手指在封口捏了捏，忽然笑了：“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。你眼里的光，跟那些只认钱的扑街不一样。”他把信封扔回桌上，“不过我喜欢你这份‘不一样’。明天跟我去元朗，见见越南来的朋友。” 林宗耀心脏猛地一缩。元朗，鸡场，越南人——坤叔早就知道了？还是故意设局？他想起警队里的教官说过，卧底最怕的不是暴露，是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。这三年他帮坤叔挡过刀，替他收过数，甚至在警队扫黄时提前通风报信。有时对着镜子，他会认不出自己——警号PC3754早就蒙了灰，现在的他，是龙兴的“耀哥”。 深夜的警署档案室，林宗耀用磁卡刷开铁门。荧光灯惨白的光落在一排排档案柜上，他找到标着“潜行计划”的铁盒，里面躺着他的警员证，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警服，眼神亮得像星星。旁边压着张泛黄的便签，是母亲的字迹：“阿耀，记得食早餐。” 手机震动起来，是联络人老张的短信：“行动取消，内鬼暴露。” 林宗耀攥紧手机，指节泛白。内鬼？是警队里的人，还是龙兴的？他想起坤叔今天的眼神，想起阿彪死时扭曲的脸，想起母亲在电话里问他“什么时候回家吃饭”。窗外的雨还在下，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，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。 第二天清晨，元朗鸡场。 坤叔站在冷冻库前，拍了拍林宗耀的肩膀：“里面有惊喜。” 林宗耀推开门，冷气瞬间裹住他。冷冻架上没有货，只有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——老张，他的联络人，嘴角淌着血，看见他时，眼里先是震惊，随即变成绝望。 “你果然是警察。”坤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冷笑，“我给过你机会，耀哥。” 林宗耀慢慢转身，看见坤叔手里的枪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老张。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宣誓时的誓词：“维护法纪，无惧牺牲。”可现在，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。 “放了他。”林宗耀的声音很哑，像被砂纸磨过。 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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