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灭(原声版) 正片

分类:剧情片 2006

导演:Jay  Craven   

剧情介绍

终末档案馆的穹顶漏下最后一缕夕阳时,我正用鹿毛刷轻扫简册上的尘。第三万七千四百一十九卷《星土纪》的竹简在掌中泛着哑光,墨痕在岁月中洇成浅褐,像干涸的河床。烛照文明的最后一盏“不灭烛”悬在穹顶中央,灯花明明灭灭,将我的影子投在满墙的典籍上,拉得又细又长,像根即将绷断的弦。 “执简人”的职责是记录,从第一任先祖在龟甲上刻下第一笔星轨,到如今我守着这空荡荡的档案馆。可文明要绝灭时,记录本身也成了一种徒劳。三天前,最后一座“记忆塔”在风沙里塌了,塔中储存的百万年口述史随尘埃散入戈壁——那些母亲唱给孩子的歌谣,匠人敲打青铜时的号子,战士临行前与爱人的私语,都没了。现在只剩下这些冷冰冰的简册,像被抽去了血的骨架。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,我伸手去护。铜制烛台触手冰凉,底座刻着的“薪火永继”四个字已被摩挲得模糊。这烛火是先祖以心魂点燃的,据说只要文明还有一人记得如何“传火”,它就不会灭。可我不会。上一任执简人临终前想教我,却咳着血说不出话,只把这柄鹿毛刷塞给我。后来我才知道,不是他不想教,是整个烛照文明,早就忘了“传火”的咒语。 我们太依赖“记忆结晶”了。五百年前,先祖发明了能将意识直接注入晶石的术法,人们不再需要口耳相传,不再需要在竹简上一笔一划地抄录。孩子生下来就被植入结晶,历史、技艺、情感,像流水一样灌进脑子里。可没人发现,那些通过结晶“记住”的东西,是没有温度的。母亲不再给孩子讲故事,因为结晶里有更完美的版本;匠人不再带徒弟,因为结晶能精准复刻每一道工序;就连恋人之间的誓言,也变成了从结晶库中挑选的“最优情话模板”。 情感成了冗余,传承成了数据。当第一场“遗忘风暴”来临时,我们才发现,那些储存在结晶里的记忆,像沙堡一样脆弱。风暴卷过,晶石碎裂,记忆蒸发,只留下满世界茫然的人——他们记得自己的名字,却忘了母亲的模样;记得如何冶炼青铜,却忘了第一次成功时的喜悦;记得星轨运行的规律,却忘了先祖仰望星空时的敬畏。 我翻开《地脉考》第七卷,里面记载着烛照文明最初的模样。那时我们没有结晶,靠篝火边的故事传递温暖,靠竹简上的墨迹延续智慧。有个叫“阿禾”的执简人,在竹简末端画了个小小的太阳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“今日晴,阿母晒了梅干,甜。” 我指尖抚过那个太阳,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,上一任执简人——我叫他“师父”——也曾在雪夜里给我烤过梅干,糖霜在火上化了,滴在炭里滋滋响。那味道,结晶里没有,简册上也没有,只在我心里,像颗小小的火种。 可这火种,快灭了。 烛火又弱了些,光晕缩成一团,照不亮远处堆叠的简册。档案馆外传来风的呼啸,那是戈壁的风沙在叩门,像无数被遗忘的魂灵在低语。我知道,等这盏烛火彻底熄灭,烛照文明就真的成了历史——不是被敌人摧毁,不是被天灾吞噬,是我们自己,一点点掐灭了传承的烛芯。 我拿起笔,在新削好的竹简上写下最后一行字。没有用官方的“典仪文”,而是用了阿禾那样的“俗字”,一笔一划,像师父当年教我的那样: “执简人昭,今日烛灭。风来,沙起,万物归寂。然梅干尚甜,记之。” 写完最后一笔,烛火“啪”地一声,爆出最后一点火星。 黑暗涌了进来,漫过竹简,漫过我的手,漫过整个终末档案馆。风沙撞开了大门,卷起满地的简册,像一群白色的蝴蝶,飞向无尽的戈壁。我坐在原地,闭上眼睛,仿佛又尝到了那年雪夜里的梅干,甜得让人流泪。 原来文明的绝灭,不是

分集剧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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